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窄。

网站被封的封,查的查。

和朋友聊天,话题也总是有关社会。

一个搞IT的朋友给我说,

游戏公司会自己买自己的游戏币,以获取虚拟数据。

这样该公司的股票就会上涨。

所以,都是泡沫。

中国人并不差钱,

差的是意识跟素质。

我并不排斥商业化,

我排斥的是商业崇拜。

纸媒、页面,布天盖地的成功学。

真受不了。

就像这个游戏公司一样,

说起来规模这么大,

却一点社会责任感都没有。

另一个搞IT的朋友给我说,

上面在提倡“网络安全”。

话就是这句话,

下面的人就得去揣摩。

所以,他其中一个同事,

天天在看黄网,

看一个举报一个。

又是一年国庆节。

我希望在有生之年,

能过上一个正常的国庆节。

那就是该怎么放假就怎么放,

按照日期来。

不要在做什么先上几天班把假期补上,

再加上周末,一共放七天假这种傻事了。

实际上国庆节就只有三天假。

每次官方都说是七天,

太不仗义了。

8.23~9.6

本来呢,是三人行租车自驾游欧洲。

我的计划是,帮其余两人搞到申根签证、订机票,然后他们负责规划路线,我跟着走就是,我很讨厌做攻略。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临走前因大家时间上的不凑巧,只好分头行事。

我深思熟虑,头一次冲出亚洲,别一上来就征服整个欧洲,征服法国和西班牙两个国家就好了。

 

一个人去,意味着谁也靠不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我在网上订了十五天的民宿,前后仅仅用了十五分钟,帅气依旧。

画了一张巴黎地图,标好哪些地方不该去,我觉得这就是攻略,已经很详细了。

然后走的当天,在机场开始背单词。背了半个小时,回想起当天是我26岁的生日啊,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学习呢?于是我打开平板,看起了事先下载好的连续剧。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真的很难受。所以,钱真的很重要,有钱可以坐头等舱少受罪。

第一站巴黎。

排在我前面的旅客过关很顺利,但轮到我时,不知道是不是盖章的看不惯我,问了我很多问题,好在他也就问问而已,我还是过了关。

 

找到住宿放下行李后,直接去了蓬皮杜博物馆。

这里有很多著名的影集,我特意买了一本不著名的影集。拍得非常的漂亮,是一本黑白影集。

走到博物馆的顶部就可以鸟瞰整个巴黎了。

8.23~9.6

8.23~9.6

 

第二天去了《盗梦空间》的桥以及对面的铁塔。

铁塔没有近距离的观赏,一来人太多,二来这些看似宏伟的建筑其实没什么意义。

8.23~9.6

8.23~9.6

 

隔天去了一个叫什么小丘的地方,得爬坡上去。

在这里我遭遇了一个画画的人,非得给我画素描,找我聊天。我知道是骗钱的,我也没打断,他实在很热情。

他问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刘,他说他的名字也叫刘,套路很深。

我拿好画,摸了几个硬币给他。他顿时不高兴了,翻脸了,说不要打发他,他给我看价格,60欧,40欧,30欧。

我哪会给他这么多,摸了20出来,心想他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报警了。

哪知道他十分高兴,态度大转变,夸我慷慨,是个好人。

绝对的实力派表演,他该去演舞台剧,表情夸张而到位。

8.23~9.6

这是一个公园,在入口处我买了冰淇淋。

排队时,我好像没站好位置,站到了旁边一家人的中间。

一家四口,爸爸和三个小孩。

都是黑人,这哥们估计有一米九。

惹不起,我做了手势叫他们先上。

不料,他却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先上,还给我讲道理,说他们是四个人,我是一个人,怕我等久了。

说得在理,我表示感谢,同时巧克力异常可口。

8.23~9.6

街上,我最爱的还是街拍。其实是在出租车上照的啦,我每天平均走十多公里的路,偶尔也打打车犒劳一下自己。

8.23~9.6

下面是马德里的街头。街头是最能看出人文的地方,对比一下法国和西班牙吧,看看他们的神情有何不同,从而就可以想象出他们的生活状态的不同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8.23~9.6

在巴黎待了三天便去了巴塞罗那。

刚下飞机,托运的行李差点搞掉了。好歹一个国际机场,不兴写英语标识,活得也是自由自在。

不过凭借我超高的智商,箱子还是被我找到了。

我又去了博物馆。

8.23~9.6

8.23~9.6

为了排版的需要,我把黑白照放在了前半部分,彩色后半部分。所以一会儿巴塞,一会儿巴黎,一会儿马德里的,别介意。

一下是马德里的一个景点,德波神庙,在这里可以看到日落。

8.23~9.6

8.23~9.6

无名桥,我在这儿等了十多分钟,希望有人可以过桥,然后按下快门,然而没人。

8.23~9.6

 

好吧,补一个我上来咯。

8.23~9.6

都说了最喜欢的是街拍。我就在马德里的街头转呀转,有惊喜也有遗憾。遗憾的是,恰逢他们的度假期,很多商店都关门,没买到啥东西。

8.23~9.6

8.23~9.6

8.23~9.6

走了几公里的路,来到了这桥,值。

8.23~9.6

下面两张是临近巴塞的一个小镇,锡切斯。有海滩,比巴塞罗那的海滩美。

8.23~9.6

8.23~9.6

 

法国人的休闲。
8.23~9.6

8.23~9.6

一脸懵逼的巴塞罗那人,请在他的头上加问号。

8.23~9.6

巴塞的加德罗广场。

8.23~9.6

他们建筑的用色很好看,包括一些门面的颜色,那饱和度、质感都是国内做不出来的。
8.23~9.6

小镇锡切斯。注意那个黄色的小亭子旁边的蓝色柱子,是冲澡的喷头。我就坐在斜对面,点了杯啤酒看着大海和洗澡的人。

8.23~9.6

洗澡的人,这边的女孩在沙滩都不会穿胸罩。马德里的女孩普遍比巴塞的长得好看,但我在巴塞看到了半裸的女孩,在马德里却没有,我想这就是或得或失吧。

8.23~9.6

锡切斯是一个同性恋小镇,有很多恋人手牵手在路上走。这位可能正在找伴儿?

8.23~9.6

8.23~9.6

我去了巴塞的最高处,天气不好,下大雨。

8.23~9.6

既然要下雨,就不要怪我加滤镜了。

8.23~9.6

马德里的房东和她的小孙女。

我把这两张相片送给了她,还给她看了看其余的一些相片,她说我照得好,问我是不是摄影师,问得我有点高兴。

8.23~9.6

8.23~9.6

教堂。

8.23~9.6

还是街拍。

8.23~9.6

8.23~9.6

8.23~9.6

超美的绿地。

8.23~9.6

之前说的日落。

8.23~9.6

8.23~9.6

 

8.23~9.6

 

三月的烟雨

  最近经济萧条,生意不好做、工作不好找,店铺转让的转让、垮掉的垮掉。我觉得,时机来了,该开新店了。

 

  经济不会一直萎靡,有低谷有高峰,很正常。这些经济理论应该跟经济学没多大联系,都是政治上的事。要对未来充满希望,有朝一日它会峰回路转。世界很危险,一个人啥都能错,唯独不能在政治上犯错误。一个人的思想可以不高明、思维可以不开阔,政治觉悟一定不能偏。

 

  听人介绍,说是西边的花牌坊要开发一个文化创业园区,名叫無里。此园区是由一个老鞋厂改造而成的,以前给周恩来做过布鞋。我一听,有戏。这不仅是跟对了政治方向,而且还赶上了革命的步伐。

 

  于是我和我的合伙人李昕哲一路到达这个地方做踩点工作。地儿不大,结构像是放大版的四合院,中间有块空地或者说是广场,房屋高低错落,最高的有四层。

 

  这边的招商办也挺热情,招待我们的是负责人罗炬。他得知我们是搞音乐的后便更热情,开门见山说以后可能会经常合作,有关演出这块。我就喜欢官商勾结,为民除害。虽然这种事我没干过,但这个状态和利害关系想想还是有诱惑力的。比起搞乐队,我更爱搞幕后,站在台下扛起相机,边嗑瓜子边拍照,偶尔点拨一下台上的人琴没弹好,歌不搭调什么的就最好不过了,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行,我不能这么快就开始幻想。更不能这么快的就做抉择,要稳重、要负责。我们给罗炬说要考虑几天。

 

  离开無里,我们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考察。交通便利,门口设有公交站,有车。马路对面正在修两栋新小区,有房。有车又有房,这不就是年轻人的择偶标准吗?看来这地段稳定。但又仔细想了想其实这笔账也不能算在年轻人头上,他们也是听从父辈们的话。那就是丈母娘了,她们简直是建国后推动祖国经济发育的功臣。这地段更稳定了。

 

  园区的斜对面是一些小商铺,卖水果、卖床垫、喝茶之类的,跟一般路边店无异,没什么特别。只是李昕哲说,有一家汉堡店生意挺好,每次经过都看到里面坐满了人。我说可能是因为好吃吧,下次来可以具体看看,隔得这么近,能拉动客户对我们也有好处。

 

  过了几天,我们又来到了無里。里面的商铺大多都在动工,灰大。我怕把我的手表弄脏了,看了几眼就出了。里面的格局又改不了,要看还得看周围的环境,这才是重点,所以我出不出园区跟手表没有任何关系,我安慰了一下自己。

 

  我们以园区为圆点,以马路为半径,画圆。在区域内逛着,印象中是没看到美女。走了几圈,甚至还有点饿。正好驻足在了上次李昕哲说的那个汉堡店的街对面,我问他,饿吗?

 

  我看到里面确实坐了不少人,一共四个,这对总共八人座的店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百分之五十的上座率。要是开个酒店,有这么高的入住率,那是包赚。而且李昕哲说,这家店随时都有这么高的上座率。这还是三月天的下午两点,要是正值吃饭时间,肯定排队。要是正值冬天、夏天,那要排长队。冬暖夏凉的小地方是很受欢迎的。

 

  汉堡店的名字叫肯德乐。想什么啊想,肯定是肯德基抄袭的肯德乐,真不要脸。我们往那边走去。此刻,不知从哪来的第六感,我感觉街上的行人都是奔着要去买汉堡的人,有学生、上班族、贵族、贵族学校的学生。他们统统推着旅行箱,为了去装汉堡。头一次,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与肯德乐的距离。

 

  好在我们终究还是挤了进去,时间紧迫,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懂他们成功的商业机密。服务员问我要吃点什么,我说来一对鸡翅吧。她说一对七元,两对十元,你们两人要不要点两对。我心想糟了,为了节约几块钱又得请李昕哲吃顿饭。但也顾不上,时间紧迫,我点了两对。

 

  我座在位置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捕捉到了第一个有用的信息——促销。一对鸡翅七元,两对十元。商家抓住了消费者爱贪便宜的心理,前台又抓住了两个朋友之间爱请客吃饭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一主一辅的战术配合着发出,堪称完美,差点就艺术了。不中招不行。

 

  第二个有用的信息是卫生,店内打扫得相当干净,连墙上都贴有禁止吸烟的标签。这是在告诉顾客,有个良好的用餐环境、健康的食品是不够的,还得注意保养身体,远离香烟。有哲学,差点就艺术了。我看不见厨房,但我可以感应到在厨房的墙壁上对应也贴有“勤洗手”的标签。

 

  如果说前两点能让人折服,那么第三点就能让人跪拜了。那就是这家店的文案,点睛之笔。不能说文案,应该叫企业文化。他们宣传单上写的广告语是“我的味来不是梦”。艺术,真艺术。艺术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服了。同为艺术追求人,差距还是很大。我再一次感受到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与肯得乐的距离。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肯德乐的发源地在重庆。这让我有点自豪,瞬间缩短了一下最遥远的距离。重庆人确实大度,肯德基这么赤裸裸的抄袭,都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肯定是重庆人不愿意起诉罢了。要是有人把木头吉他工社改成木头吉他工涩挂牌上岗的话,我也不会计较。这唯一能证明的是我已经艺术化了。

 

  我们接着探索经商成功的途径,李昕哲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肯德乐是可以加盟的,桌上印有加盟热线。我说没什么大不了,你以为肯德基加盟这招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李昕哲说影响是有的,原本只有一家肯德乐,周围的人要吃就只能在这家买。要是其他地方加盟了一家的话,顾客就可以到这两家中离他们近的那家去买。就会缩减这家的生意,我们琴行之所以要选在無里,是因为离这家肯德乐近,它能聚集人气。相反,肯德乐生意下滑,我们也会跟着受牵连,这就叫间接影响。

 

  果然是实验班的学生,说的话很有道理,比我这个平行班的学生强多了。我只能想到直接影响,而他却能想到间接影响。“但加盟店肯定有规定,比如不能隔得太远,不然买汉堡排队的人就要从这家店门口连到另外一家店门口造成交通堵塞。”我说到。

 

  “对,加盟店应该都是并着街开的。”李昕哲答。

 

  问题大了,目前这家肯德乐位于無里斜对面。如有加盟,下一家肯德乐就在無里正对面。这人气还了得,無里的招商办看到引来这么多人,必然坐地起价,暴涨房租,一平方¥5000。所以要租铺子,今天就得定。

 

  我想了想罗炬穿着那件蓝色的运动外衣对前来租铺子的人指着马路对面说:“你看,有家肯德乐。”他嘴里叼着烟,头顶鸭舌帽,为的是不让烟冒过他的头。而我呢,就在这个烟雨的季节错失了大好良机。

 

  我跟李昕哲对视了一下,说,干吧。此时不干又待何时。

我们为什么要学习摄影?

  我们为什么要学习摄影?

  这个问题要从我为什么要学习摄影说起。

  我为什么要学习摄影呢?这得从我为什么要学习英语说起。

 

  故事发生在09年,那年夏天我高中毕业,玩了一暑假的魔兽世界,拿到了当时最好的一把剑。我觉得,我不是人了。我该有点新追求,我要出门走走。我走到了解放碑,那有一家书店,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在负一楼。

 

  暑假还剩十来天就结束了,我要赶在开学前博览群书,积累谈资以迎接大学的到来。时间虽少,但只要把它合理的利用起来,还是能够看上数量可观的书籍。我打算每天下午或者整天都耗在书店里,这样不仅能不用买书,还能因此找家里多要几个零花钱。想着想着,我到了书店门口,走下了楼梯。

 

  书店的层高很高,书柜做得大气,直接顶到了天花板上。店里提供了移动楼梯,沿着梯子爬上去就就可以拿到高处的书本。这种设计真是非常贴心,在阅读的同时增强了趣味性。我得试试,我拖着楼梯找到了我感兴趣的那个区域。抽出一本,又到这个区域的另一类拿了一本,来回挪了几次梯子,拿了五六本书。

 

  书到手里,可以开始啃了,我反而有点累。累不怕,玩游戏天天都很累。关键是累里犯着困,有点想睡觉。估计是方才搬动梯子时耗费了过多的体力,细想一下,梯子还挺沉的。行吧,今天就到这儿,要长时间的阅读必须要有个良好的体力,权当锻炼了。

 

  我把已拿的书搭着梯子一本一本地放了回去。从负一楼出去,还得爬楼梯,看来这个书店是跟梯子干上了,他们是不是曾以此为骄傲吸引顾客或是以此为卖点兜售给投资人?也不管我什么事,我不追究了。

 

  在出口处我看到有几个人影,他们同时也看到了我。阳光由梯口漫进,形成了逆光。我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他们却看得清我的脸。我在明,他们在暗,要是这时他们向我下手的话,我从人数和环境都是处于劣势的。而这时,他们急促的迎面向我走来,手里拿着某样东西。我猝不及防,唯有闪躲。

 

  在我们擦肩而过的刹那,我凭借着苗条的身躯勉强从人逢中挤了出去。我没受伤,待我摊开双手时,少了份杀气,多了份传单。原来是做宣传的队伍,气势倒不小。

 

  我拿着传单,不知走了多久,始终没找到垃圾桶。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当然就不需要垃圾桶了。亦或许是这个中心地带寸金寸光阴容不下垃圾。再或许是这一切并没发生在09年,而是11年,90年。对啊,哪有什么地下书店?我一点也记不起刚才拿起的几本书的书名。还有那几个人影,我并没回头在顺光的情况下瞄他们的脸。他们到底是人是影也有待考究。总之,为了确定这一刻的真实,我查看了传单。

  这是份英语培训机构的单子,撇去骚扰性的广告形式而言,单子本身做得还挺精致的。内容不多,地方不远,步行的话几分钟方可到达。我就站在一家奢侈品的门口,硕大的玻璃边框印出了我的轮廓。那天我的头型不错,心情应该也不差,外加上疲倦感,教室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有空调有桌椅,我要去会会这个培训基地。

  这地儿明亮而宽敞,绝对不是搞传销的,我松了口气。我被接待人员请到了办公室,进行一对一的课前洗脑活动。完了,注定睡不成觉。好在老师说起话来有两个酒窝,能聊,我又松了口气。

 

  大概聊了一个小时,具体聊了啥,一旦去回想,记忆竟又变得模糊。我不得不重新、有理由地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今天,为了拿出确凿的证据,我找出了笔记本。页面上清楚的记录了听后感,还特地用数字罗列出了几个关键点:

 

1.任何人群都有理由学习英语,老师说他们机构曾经培训过楼下的保洁大妈,并且人家是自愿来学习的;

2.每名学生都配备一名管理老师及专业老师;

3.学习前拟一个预期效果,统计出花多少时间达到期望值。

 

  终于,真相大白。所有都是真实的,一切原委都能说通了,存在即合理。为什么我没能找到垃圾桶,原来是保洁大妈为了学英语把片区的垃圾桶藏了起来好不让路人扔垃圾,从而省事省时。

 

  我也想起来我终归没有学习英语,是不能支付学费导致的。我是一个向上的少年,不能啥事都靠家里支持,不然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很简单。该自己做的,必须亲手完成。那个夏天我再没去过书店。

 

  学习英语和学习摄影有什么关联呢?那就是这句话中前后都含有“学习”二字。我一直认为人生的目的是在于不断学习,完善自己,做一个讲道理有教养有趣的人,最后带着平凡与骄傲入土为安。

 

  人的一生很短暂,转眼五十年就过去了。年轻的时候可以做傻事,炫富炫脸秀大腿,可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它们的存在是必要的,而不是重要的。当人老珠黄时,坐在前后摇晃的藤椅上嗑着瓜子时,脑海里是否还依旧保持着对美的追求?这时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张又一张,步满了桌面。

 

  你看到了你的足迹遍布天涯,你看到了布达拉宫,巴黎的铁塔,费城的迷宫和瑞典的童话。你突然发现这些建筑、景色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它们看似宏伟,却没多大意义。那些硬框进镜头里的景物反而让聚焦点上的自己显得憋屈、不自然。

 

  于是,你摒弃了所有的风景,掀掉了桌上的相片。你把双手放在桌上,身体慢慢地升起,你的手受到了更多的压力,你站了起来。就这样,你望向了窗外,听见了鸟的善鸣声,不见其身。

 

  你哭了,泪水从脸颊滑下滴在了桌子表面的玻璃板上。你试着用手去擦那行泪水,越擦越花。那是一张彩色的图案,你看到了玻璃板下的相片。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忘记了它,而它一直在那儿。你带上眼镜,想要仔细看清年少的自己。

 

  跟着相纸上的颗粒回到过去,螺旋相依,你想起了片中的情景。

 

  原来离童真那么近过,你笑了。

一次狗血的演出

  这次万圣节的演出大概是在月初接到的,那时候我们乐队刚换鼓手,我又要出去旅游半个月,时间很紧。

  我回来之后,大家也各自有事,终于挤出一个晚上可以进行排练。这时距演出还有不到22个小时,也就是前天晚上。曲目定了十首,我们从晚上十一点排到次日凌晨两点,吃烟下棋、有说有笑,好歹勉强过关,应付商演是没问题。

  然后我们兴高采烈,自驾了两辆车来到了美丽的三圣乡,其中有辆车还是借的。搞这么隆重的目的完全是为了让乐手有个舒适的乘车环境,以一个极佳的身体状态屹立在舞台之上。我们虽然晚上睡得晚,但我们可以在车里补瞌睡,态度还是端正的,服务质量也是杠杠的。

  到了演出场地后,给我的第一感受是,衣服带少了,我有点冷。第二感受是,人比想象中多,不知道是不是跟国家刚颁布了允许生二胎有关系。但我知道,这肯定跟万圣节没啥关系,节日只是个幌子,卖点在于周末,现在的人闲得慌,周末老爱驱车自驾到城市周边的镇、县游玩了,天知道他们的车是不是借来的。不要以为带个面具,我就看不出来这点,呵呵。

  我们放好乐器,等着主办方的接待。等了半天也不来个人,随即拉了个现场的工作小哥,问问情况。他说他也不知道主办方去哪儿了,有可能是去租鼓了。我们一眼望向舞台,确实,台上空荡荡的,连张鼓皮都没有。我们无形中感到惭愧,居然都没发现这点。被一个小哥点破真理,我想对他下跪。 

  好吧,那就等呗。反正又不是我们一只乐队演,还有一个出场次序排在我们前头的乐队,(简称M乐队),他们都不着急,我们更不应该着急,不然还没有开始演,就已经输在气场上了。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转过头去,是两个女孩,对我说了个“嗨”。我楞了一下,以为是熟人,说:“我没有认出你们。”然后她们就走开了,我接着说:“你们化了妆我也认不出来啊。”她们还是没理。我心想,去球吧,爱来不来。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身体却不冷了,我感觉再脱一件衣服都不冷。突然有点想上台表演,我们找到了调音的师父,看来他应该知道鼓何时会到。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叫我们问一问面前的几个师父。我一看,前面并没有啥师父,有的只是几个当地的老爷爷。哎,不管了,上台的心情迫切,还是硬着头皮问了问。这位爷说,他啥都不懂,他只是个打灯的,等待会天黑了他负责打好舞台需要的灯光,叫我们放心。

  我有点沮丧,感觉又有点冷了。我必需加一件衣服,要么就吃饭暖身。好在贝斯手嚷着要吃饭,说吃饱了再弄。他说他的胃有毛病,这毛病就是到点了一不吃饭,胃就要犯毛病。撇开胃病的事不说,他说的话还是在理,果然是混过黑社会的人,一时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

  吃完饭后,我们寻思着鼓该到了。

  鼓真的到了,这鼓我之前见过。不仅见过,我还玩过,那分明就是在读小学上一年级时老师用来教学的器材,可好玩了,价格也不贵,新的在300左右,二手的100出头。

  没事儿,咱们是专业的乐队,咱们的鼓手是专业的鼓手,他只需要控制好音色,还是能出大师的效果。我作为一个吉他手经常教导学吉他的孩子们,说:“同样一把练习琴,大师来弹和你来弹,那是两个音色,所以这跟琴没有关系。”

  鼓手虽不像贝斯手那样是混过黑社会的,但至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他说他能上。我们松了一口气。

  最终,我们并没演成。

  M乐队成了舞台终结者。他们在调音时严重不满现场音色,开始向观众解释、道歉,大致内容是:失职方在主办,他们在全国演了六十几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晚上八点的演出,他们下午四点就到了,干坐了两小时,没人接待。好的现场效果,才能带给观众好的体验,他们无法妥协现场设备,下了台。

  这下热闹了,观众纷纷要求退票。主办方一方面在协调现场冲突,一方面叫我们乐队去上台去救场。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见到主办方的人了,我那个激动啊。

  可我们决定不上场,既然M乐队都已经说了他们无法接受现场的设备,我们还上的话那我们算什么,这已经不是比气场的问题了,谁上谁傻逼。主办方还在苦口婆心叫我们上,说他们也是第一次,搞砸了要赔几千万。正当我们犹豫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主持人,拿过话筒,径自走到台上,说刚才那个外地的乐队不懂事,我们有本地的乐队,大家掌声有请。

  听到这话时,来劝说我们的主办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叹了口气,忙去了。

  忙什么呢?这番话直接把矛盾从主办方跟观众之间的主客矛盾上升成了地域矛盾,有些观众是来自外地的。场面渐渐开始失控,我们就撤了。

  后来的事,我们没去关心,也不想过问,承诺给我们的费用也没去要。

  只是,有两件事值得一提。

1.我们从头到尾没有上台试音的机会,还真想看看新来的鼓手能否驾驭得住,打出好音色。不然他以后怎么跟我们这些前辈们超。 

2.主办方找我们出场,谈出场费时说他们资金紧凑,演出费预算有限不能给多了;叫我们救场时,说弄砸了要陪几千万。

一只屁虫的想法

拉屎的时候瞧见一只屁虫

它在水里

我随时可以伸手了结它

而我没有

在那个谁看来

地球是屁虫

它随时可以顺手了结它

而它没有

双方都只是暂时没有

了结一只屁虫

需要花上我几秒钟

了结一个地球

需要花上它几秒钟

但在屁虫看来

可能是几亿年

如果地球毁灭

也是几亿年后的事

要是这个法则成立

那时候

我早已不在

不对

这不成立

屁虫看得见自己的死

在它年轻时死

而我看不见地球的死

在我年轻时看不见

如此一来

还是做一只屁虫比较好

一只屁虫的想法

  在五年前,我写了一篇关于大学生活的短篇小说,有一万四千字,加上修改,前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后来断断续续写了一些杂文,篇幅都不长。我曾一度以为这是我这辈子写得最长的文章。

  五年后,当我再次审视这个短篇小说时,除了觉得青涩、有纪念意义外,剩余最多感触就是不甘了。我从零八年开始记日记、写博客,到今年有七个年头了。从散文到议论文再到杂文,形式多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记录下我对事物、事实的看法与认知以及日常生活状况。

  有一个朋友曾经给我说过一段话,他说他之所以在二十岁时能够当上总经理,是因为他最近几年坚持写日记。我说我从小就写日记,怎么没当上总经理,他没有回答我。当我找到小学时那个蓝色封面且第一张还印着章说明是奖品的日记本时,我找到了答案。

  我忽然回忆起,在我小学时,不仅要写日记,且在一天写过三十篇日记。是因为第二天老师就要检查上一个月的作业了,而我一篇都没写。在那个下午,我发动想象力,写了三十篇不重复的日记交了上去。

  答案就是当不当总经理与写不写日记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朋友能够当上总经理是他善于总结,把遇到的问题记录在纸上,以防再错,只不过是以日记的形式呈现。我写日记是为了完成任务,敷衍了事。就像老师说的,你们连寝室的清洁都做不好,怎么搞得好学习一样。在我读书时,我觉得这两者没有关联。但我现在知道,老师的意思其实是,你们连最基本的归置都不会,怎么归纳得出学习的重点。

  我那朋友是对的,老师也是对的。不过这丝毫不会让我改变儿时对老师的痛恨,有什么事就应该直说,拐弯磨脚又弯酸的人最讨厌了。还有就是,老师真的不该看学生的日记。好了,话又说远了。

  我对那个短篇小说不甘的是,那真的是一篇记录大学生活的流水账,没有多大创新与挑战,完全是我可以驾驭的高度。然而我喜欢冒险,我想写篇幅更长、时间跨度更大的东西。并且当时写文时的动机也不纯洁,大概就是我喜欢的一个女生她说她要写一篇关于大学生活的小说,过了好久都不见她动笔。我说,你到底写不写。她说事多写不了了,我说行吧,那我写。

  事情就是这样的,在没去做之前,它总是那么复杂。当去做了,却变得简单。

  写这部《十个字》的想法萌发于北京,是我去京参加音乐夏令营。在那儿,我另一个朋友接待了我,他请我吃羊肉汤锅。他问我喝什么,我说喝酒吧。喝到一半,他离席去买了两瓶名叫北冰洋的橙色饮料。他说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喝的。我说,那行吧,我想写一部小说。

  直到现在,我对自己在饭桌上说的话仍无解。同样都是写,对比起大学时,多了一分莫名其妙,少了一分中二。或者说动机的定义就应该是不确定、不明了、不计时、不腰台的。

  原计划是打算用半年完稿。我拖拖拉拉,写了大半年,到今天,终才完初稿。期间,我没在深夜看过一部电影。是的,一个人得到多少,就相应会失去多少。而我又是幸运的,因为近期的电影又都不好看。

  除了电影,在这大半年里,为了避免文笔上的雷同,我也没看过一本小说。吉它没怎么练,日语也没学好。总之,还是忽略了一些事物。好在小说终归写完了,这使我感到欣慰。看到自己在本子上写了几十条段子,一个一个随小说进展被勾画掉,还是蛮开心的。

  我对这本小说《十个字》的定义是——这是一本轻松、轻浮的小说。即便如此,亦倾注了我不少心血,死了不少脑细胞。我希望它能陪你度过一个惬意的早晨、下午或是晚上。

十个字 (第四章第十节)

  在高二的一天,发生了地震。

 

  那天上课高楠迟到了,他在平地上暖暖走动,看见有一个班的人大呼小叫冲出教学楼。高楠误以为是原本该上正课的班级改为了体育课,他的球员身份早已让他丧失了对体育课的神往,顺带骂道:“一群神经病!”

 

  直到在人群中看到小岛他才知道出事了。他挤进去,拉住小岛的手,近距离才发现她在哭。高楠抱住小岛问:“怎么了?”

 

-“地震了,快跑。”小岛泣不成声。

 

  论跑步,敢问整个学校有几人是高楠的对手?在此刻,他不想跑了,就算整栋楼瞬时坍塌,他也是牵着小岛的。在众多死者中,是众望所归的一对儿。人群变成了人海,在挤压中,他不得不往前跑以驱散抓狂感。照这个人口增长速度,他要是停下来,摔跟斗了,不被震死也要被踩死。在慌乱中,高楠顿悟出学习理科还是有好处的,能快速助他一臂之力演算数字排挤困惑。高楠用一只手牵着小岛,单肘防范着身后的杂碎,免得撞伤小岛。他对小岛鼓舞道:“别怕。”

 

  他没算好对声量大小的发声,过于大了点。在前列的,有几位转过了头,点头示好。高楠想解释一下他非好人,在灾难面前他顾的只是身边人,可他抽不出手去说不。对着届几位,他补话:“不好意思,我没说你们。”

 

  待他说了半句,旁边的人按捺不住了,说道:“你干嘛借过,都不容易。逃难呢,你当是儿戏。”高楠不想多说,以原状前行。终至操场,广播响起,可能是说惯了,仍叫大家保持肃静。

 

  全场炸开了锅,网络受限闭锁了详况,还都想着是上天有眼,放半天假。在操场上,打牌的打牌、打望的打望。高楠带小岛来到个寂静的地方,是体育器材存贮室,虽是室内,亦没脱险,高楠断定在短时间内,不会震第二次。

 

  高楠把小岛抱上鞍马,软软的东西坐着能舒缓血液流通。他设法说一些话,让她不难过。半分钟后高楠没想出一个言辞,那就无声胜有声,静待会儿。

 

-“你还从没给我讲过你初中的事。”小岛打破了僵局。

 

-“怎问起这个?”

 

-“不去想现在就去想过去。”

 

-“好,讲一件。”高楠从器材借阅室里顺了一支笔,没纸。他在鞍马的侧面画了上下两条相同长度的直线,添上几笔成了:

 

<——–>和 >———-< 问:“哪条直线长?”

 

-“一样长。”

 

-“对,缪勒莱耶错觉。记得哪儿学的吗?”

 

-“初一或初二的趣味数学上。”小岛答。

 

-“每节数学课,老师会提前叫大家预习。初中是题海战术,谁有时间做更多的习题成绩就更好。换言之,名列前茅的同学都是会做好预习,争取更多时间去做题。每次预习的完成度都很好,教学进度一帆风顺。”高楠接着说:“到了这堂课,你猜怎么着?当老师提问哪条线长时,回答竟是统一的第二条线长。”

 

-“从视觉上看是第二条线长,十三四岁的小孩回答错很正常。”小岛没反映过来。

 

-“十三四岁的小孩回答错是很正常,可十三四岁的小孩在明知道正确答案的情况下为了迎合老师故意去答错就不正常了。好比一个朋友给你展示一个你看过的魔术,你为了不去拆他台,还是会在人家演完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类事放在成年人身上叫懂人情世故,放在未成年人身上叫心机。”

 

-“我就关心你回答的是什么。”小岛问。

 

-“跟你一样,回答的一样长。关键是老师还瞥了我一眼,我这个正常人在异类面前反倒成了异类。后来我受不了了,休了一年学,跟着我妈到处去旅游,国内、国外去了好多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我六岁入的学,十七岁还在读高二。”

 

-“去的地方,最想停在哪儿?”小岛很快把自己带入了故事。

 

-“斐济。在斐济有一种会发光的海藻每年浮出水面一次。就像之前暑假我们在山顶上,俯视城市的灯光一样。”高楠去是去过斐济,可他没看过他所说的风光,这话是从电影里学的。他想查好攻略,在海藻层出的时机和小岛再去一次。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样了。”小岛截住了他。

十个字  (第一章第一节)

 一

 

  高楠脱下旧白质地的粗糙手套,在灯光映射下用肉眼能见到密麻如雪花似的灰粒。除了灰粒,可以立马模仿出这种效益的大概是头屑了,高楠想着。他格外注重对手的养护,他对自己职业的定义是——越狱工程师,虽然这个称号单是针对手机,但足以有理由使他在工作的时候全候手套。一是显得专业,二是降低被小零件刮伤指头的风险。对于理科出身的他来说,日常中所出现的概率与数字是分分钟转换到他头脑里去的,通过推算变得靠谱,再用其制定出一套方案,解析、验证。这无疑为微显无趣的生活平添了些乐子。

 

  合上木质门,从内锁住,爬上楼梯便是高楠的卧寝了。面积且小且温馨,他的床贴放在楼梯连着的那排扶手旁,其设计目的是晚上忽逢失眠可摊在床上俯视一楼的工作室,借着沿窗溢进的月光数数木地板的拼接数目,此项脑力运动的精髓体现在,被柜子、桌椅挡住的地板需要通过临边可视地板长宽带入方才推算出被覆盖住的准确答案。整个运行过程中杀死的脑细胞有助于增加疲劳度,加速睡眠。高楠十分得意这套抗失眠入睡法,他把其列为佳作载入了日记本。

                                                                                                                       ——二零一四的某一天

 

  1

 

  藤蔓顺着墙壁蜿蜒而上,每天都在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第一缕新鲜空气,比起牛皮鲜则更具有张力与延续性。它们似暗夜里丛林中的小精灵,在夜间做着不为人知地勾当,疯狂生长。而到了白天隐匿替代张扬,低调的匍匐在新占领的地皮上。

 

  那到底是生物钟作怪还是藤蔓在墙面产生的压迫感促使高楠睁开了双眼,无从考究。他扩了扩肩,掀开被褥,这点温差感染至神经,提高了他的起床速度。事实上他会费长时去做起早的环节。白日的清净难道不比晚夜来得珍贵?

 

  唯一遗憾的是,高楠的套一阁楼只具备卧室和洗手间,不带厨房。自从遇见了柠子,他一直筹谋着亲自炒两样菜给她吃。若是有了厨房,餐房又成了配套品。倒不是非得像模像样的有个能正常施展坐姿的理由,不让餐房沦为摆设,加强烹饪频率才是正当意义所在。

 

  厨房与餐房的局限使得高楠在床头柜上摆了台面包机,趁着对土司的烘制,高楠打开收音机,要把周围发生的趣闻聆悉个透。他没有关注实事的习惯,甚至认为实事反而离现实更遥远,触及不到自身的生活。当然,也决口不承认猎奇之心,事件的大小与可信度成反比,他收集信息的出发点在于真实性的无可厚非。每当朋友们弯酸到他这点上,高楠总辨解道,“我是在去伪存真。”

 

  高楠的房间格局尤为简单,他尽量用装饰以弥补容积的缺失,好让简单与简陋脱节。床的长边对面是窗户,窗户不处于整个方形的主轴上,高楠仍以窗户为中心制定陈设计划。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卖,太阳例外。

 

  第二重要的算信仰。高楠不信星座,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而对于类似幸运、巧合性的非必然结果,他还是报以诚挚的态度。宗教也许真有其事,但不能完全属于意识形态,因为其根据归根来于超自然的神秘力量,那就是实体的东西。高楠对某人某物发出的崇拜心理,必定是源于在他能力范围内可判定的结果。天花板上挂的大幅佩内洛普.克鲁兹的海报是再好不过的应正,从外表上判断,她肯定是美。

 

  书柜是实在货,高楠一直有阅读嗜好,文字散发魔力让他欲罢不能。就拿近来在通讯方式上出现的变化为例。手机薄里陌生联系人推送的语音信息,要是不乐意听,一键删除。文字就没这么容易甩掉了,即便放入回收站,冷不丁会瞄住一些字眼。运气欠奉碰上诱人广告,通篇浏览完也保不齐。暮然发现,原来今天又被不良商家的虚假传播强奸了一遍。这种刺激高楠是接受的,受虐同时意味着施虐方的成功。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酱,涂在烤热的吐司上。选择牛奶味的果酱并不是他本意,面包+牛奶是健康早餐的标准配置,可他更中意以橙汁为饮品。在顾及营养的前提下,他权衡了妥协与改善。这样一来即补充了维生素,又增强了抵抗力。新的一天,得开个好头。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此次演出地址定在上海南京西路的商城剧院。

总容量不大,大概可容纳一千余人。暖色调大厅及复古式的座次排列倒也显得温馨。

主办方在中午发布晚六点半会有专辑限卖、签售的活动。笔者闻讯提前一小时赶到现场已见一排长龙,人数已然超过了限售量。一小撮可爱的歌迷们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希望能交上好运,漏捡专辑一张,站在后列执着的等待着。

演奏会于晚七点半正式开始,准确的说是七点三十六。估计押尾在后台摆弄了一下造型,看样子是打了发蜡的。一身灰色西装亮相,弹出了第一串音符Wings~you are the hero拉开帷幕.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而后接连又弹奏了四首节奏感较强的曲子。新专里的《彼方》排在了第二首。舞台灯光以蓝为主,落点也基本上是跟准了的。比较遗憾的是,现场貌似没安排日语翻译员,感觉押尾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自己给截住了,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先是说了两三次英语I…I…,然后又用日语复说到:“阿里嘎多”。观众唯有以掌声应允。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值得关注的是,本场演出至始至终都是采用的工作人员歌曲间隔递琴上台的方式来避免调弦。另外,也没有一首曲子用到了变调夹,难道是押尾昨天逛外滩时不小心给弄丢了?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Merry Christamas Mr.Lawrence》 被放在了慢曲子的头首,用的那把无Logo的缺角SJ型琴。此次他一共携带了四把琴,不管快慢曲子亦是站着弹的。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Big blue ocean》和《雨中》照常做了互动,分别为人浪和合唱。主办方额外提供的荧光棒也为现场增添了些许浪漫的氛围。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虽没翻译,通过音乐的连接,台上台下算是打成了一片。观众群里时不时也有人吼日语的,大意为:喜欢你,加油之类。笔者旁坐的两个小女生吼得最为卖力,押尾终于还是回应了一番,她们激动得很。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下半场押尾换了件花衬衣,继续演出。舒缓型曲子逐渐在下半场占了上风,大家熟悉的《千亿》被派上场。总的来说安排的比较紧凑,一首接一首,九十分钟很快便过了。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当然,作为一场完整的演奏会Encore自是不能少的,押尾一反场就是一刻钟,相当敬业、给力。

最后环节,他模仿乐队,一人依次玩上了贝斯、电琴、鼓。

押尾桑上海演奏会简报

结束前,深深鞠了躬,那绝对是九十度的,持续了六七秒。

意犹未尽的,11月他还会在西安举办一场。

                                                                                                图:张

                                                                                                文: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