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

  我有一帮同学,四个傻帽,人手一台手提。他们最大的爱好是一同座在寝室里,相互隔着约一米,用班上的群聊天,一聊一晚上。聊天内容为9流到5流笑话不等,意图是吸引女生。被视为有病,是在挥霍。像他们这种人,学校中还有很多,社会中还有很多。没长相、没才德,完全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们的前途明媚,毕了业找份不用读大学都可以找得到的工作。在岗位上心酸的骂骂富人,看看漂亮女人,打打飞机,叹谓一下自己的幸与不幸,一天就过了。两三年之后,工作之痒,会找个同样可有可无的女角色结婚。机械的得过且过,谈着柴米油盐之类鸡毛蒜皮的事。

  他们可怜吗?人家才不可怜,人家一星期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工资在低保线以上。人家周末照样出去玩,小两口走在街上碰见卖花的小女孩,男人会花3块钱买一朵红玫瑰送给女人。男人对女人炫耀说:“你看,本来5块钱一朵的花,被我讲价成了3块,我是多么的有本事。一个家缺什么都可以,偏偏不能缺男人。”他认为这该是他的活法,很是幸福。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我有一帮朋友,人手一台手提。他们的爱好也是玩电脑,但不是最大爱好。他们的成绩也不好,但不是特别不好。他们的前途迷茫,有不切实际的理想。同是一个理想,小时候怀有是一件特洋气的事,长大后怀有是一件略感羞耻的事。因为童言无忌,理想定得越远大说明这个孩子越可爱。长大了,还是这个理想,却会遭到脑子有毛病的质疑,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行。

  长年累月,工作都是为了工作本身、工作的象征,而忽略了工作的乐趣。我宁愿拿较低的收入从事我爱的事业,也不做高薪受气的工作,不是装清高。要是勉强自己,也许今天明天不会后悔,但是有一天始终会的。他们就是一个除了理想和行进在理想道路上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们时而会痛苦,更多的是欢愉。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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